张金超:台湾藏陈兰彬资料介略

陈兰彬一生著述颇丰,活动频仍,但遗憾的是,学界至今未有陈氏的文集或年谱问世。

陈氏的著述比较分散。《使美记略》收入《小方壶斋舆地丛钞》 ;《古巴华工口供册》存中国国家图书馆 。此外,《洋务运动》 、《中国公共图书馆古籍文献珍本汇刊·史部·晚清洋务运动事类汇钞》(上) 、《李鸿章全集》 、《曾国藩全集》 、《清季外交史料》 、《华工出国史料汇编》 、My life in China and America(又译《西学东渐记》 )、《中国留美幼童书信集》 等均有收录。

陈氏的部分著述甚至有失散之虞。如诗作《泛槎诗草》、《诗经札记》、《毛诗札记》、《使美百咏》,专著《治河刍言》等均暂无下落。

笔者于2008年9月至12月在清华大学(台湾新竹)交流学习期间,遵业师王杰先生之嘱,特留意台湾各单位陈兰彬资料的收藏情况。就有限的视野所及,总的来说,数量不多,质量尚可。从收藏单位来看,主要集中在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依类别来分,主要为档案和数据库两大类。

一、档案类

档案资料主要分布于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和台北故宫博物院。

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于1955年、1966年先后从相关单位接收了清代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外务部、民国北洋政府外交部,清末至民国的商部、农商部、实业部、经济部等单位的档案,因此,馆藏丰富。

该馆藏陈兰彬资料计68件,其中3件属于目录性质,真正有价值的有65件。每件档案登记清晰,分为四大项:一为馆藏号,二为资料类别,包括全宗、系列、宗、册、件,三为档案描述,含时间、产生者、收文者、形式、语文(文种),页数,版本,四为人名权威。

全宗均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语文均为“中文”。(附表中此两项均略去)

系列分为边防界务、条约、一般交涉、驻美使馆存档案四类,多属驻美使馆存档案。

宗包括西北边防杂项、德国修约、各国交涉杂项、使美档等,多属使美档。

册多属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及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两类。

形式包括文、禀、呈、申呈、申、函、咨等,版本分抄档和原档两类。

人名权威标出档案产生者和收文者的官衔。

65件档案资料中,属于陈兰彬及驻美使馆产生的9件,属于陈兰彬和驻美使馆收文50多件,余为他人的来往信函,但均跟陈氏相关,对研究陈兰彬的意义不容小觑。此处仅录两文:

光绪七年闰七月,关于“中德续修条约事”:

闰七月二十七日行出使日美秘大臣陈兰彬文称:光绪六年,本衙门与德国巴大臣会同商定续修条约十款、章程九款,于二月二十一日在本衙门盖印画押,以昭信守,其有未尽事宜,另用照会声明,当经彼此奏明,钦奉谕旨允准。嗣因一年未能如期互换,旋又公立凭单,展缓期限。兹于光绪七年七月二十八日,本衙门奏奉谕旨批准用宝颁发汉文条款,巴大臣亦奉大德国大皇帝御笔批准德文条款,于闰七月二十三日在本衙门同时互换。现将钦奉谕旨条款刊刻成本,相应咨行贵大臣一体遵照办理可也。

光绪九年九月,关于“古巴华工口供录毕事”:

九月二十九日出洋委员主事陈兰彬禀称:本月二十一日接奉五月二十六日钧答,并奉谕函应即束装就道。惟前在古巴录取华工供口,多系途中铅笔粗纸忽遽写就,虽经司员同马吴税司面问,而由叶教习源濬及通事陈应芝、卢丕理、林振源等手录为多,兹互译华洋文膳清,往往须问原来经手之人随时指说,是以日前将在洋办理缘由肃函禀报。现口供录毕,尚有呈禀及日国章程暨领事人等交到船数人数一切零件译写核对,计在八月初十前后可以完工。

附: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藏陈兰彬相关史料一览表

馆藏号 系列 时间[1] 产生者 收文者 形式 页数 版本
01-17-049-04-030 边防界务 西北边

防杂项

西北边防杂项 美国调兵往阿富汗西地方以阻俄兵由 5/11 陈兰彬 总署 1
01-21-015-01-034 条约 德国

修约

中德续修约批准、用宝、互换、颁发 咨送德国续约由 7/7 总署 陈兰彬 1
01-34-002-05-000 一般交涉 各国交

涉杂项

陈兰彬送美人鄜其照译呈美国军政书院肄业章程 封面及目录 2
01-34-002-05-001 一般交涉 各国交

涉杂项

陈兰彬送美人鄜其照译呈美国军政书院肄业章程 古巴华工口供录毕事 9/9 陈兰彬[2] 总署 1
01-34-002-05-002 一般交涉 各国交

涉杂项

陈兰彬送美人鄜其照译呈美国军政书院肄业章程 美国军政书院肄业章程译呈电鉴由 3/1 陈兰彬[3] 总署 1
01-40-001-01-000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封面及目录 3
01-40-001-01-001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赴美幼童肄业人员管理派用事咨请查照由 4/2 李鸿章[4] 驻美使馆 5
01-40-001-01-002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容闳捐购军火奏请奖励咨请查照施行由 4/4 李鸿章 驻美使馆 6
01-40-001-01-003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奏请容闳等员给奖奉准交部优叙咨请查照由 4/4 李鸿章 驻美使馆 4
01-40-001-01-004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保奏肄业局案内政奖人员奉旨依议请查照办复由 4/10 李鸿章 驻美使馆 9
01-40-001-01-005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调回驻洋肄业局人员请优奖事咨行查照施行由 4/11 李鸿章 驻美使馆 6
01-40-001-01-006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肄业局人事经费等事咨复查照办理由 4/11 李鸿章 驻美使馆 9
01-40-001-01-007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驻洋肄业人员请奖案区谔良奉准即补员外郎请查照由 4/12 李鸿章 驻美使馆 9
01-40-001-01-008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呈报奉札接办肄业局事务到任日期由 5/3 容增祥 驻美使馆 3
01-40-001-01-009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驻洋肄业局经费事咨请查照施行由 5/3 李鸿章 驻美使馆 5
01-40-001-01-010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容增祥丁忧守制事咨行查照转饬遵行由 5/4 李鸿章 驻美使馆 4
01-40-001-01-011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容增祥丁忧守制事咨行查照转饬遵行由 5/4 李鸿章 驻美使馆 3
01-40-001-01-012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肄业局节省银两八千余两抵作幼童新添经费咨请查照由 5/5 李鸿章 驻美使馆 9
01-40-001-01-013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容增祥丁忧守制百日后仍出洋办理肄业局事务请查照由 5/5 李鸿章 驻美使馆 6
01-40-001-01-014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据区员外谔良禀称洋局历年收支款项之责令容大臣清理由 5/5 李鸿章 驻美使馆 5
01-40-001-01-015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呈报驻美肄业局经费收支情形请鉴核由 5/5 刘瑞芬[5] 驻美使馆 5
01-40-001-01-016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驻洋肄业局案 洋局存支款项质田生息事申请鉴核行由 5/7 容增祥 驻美使馆 申呈 5
01-40-001-02-000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封面及目录 9
01-40-001-02-001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总理衙门奏库款支绌事咨行查照施行由 4/3 李大臣 驻美使馆 7
01-40-001-02-002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咨明使美郭大臣奏请核议经费各节请察照施行由 4/3 刘锡鸿[6] 驻美使馆 14
01-40-001-02-003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咨明使德刘大臣奏折各节情形请查照施行由 4/7 李大臣 驻美使馆 15
01-40-001-02-004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准使德刘大臣咨复经费案内各节咨请查照施行由 4/11 郭嵩焘[7] 驻美使馆 14
01-40-001-02-005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广东灾情严重请准暂留陈桂士办理赈务由 4/4 刘坤一[8] 驻美使馆 6
01-40-001-02-006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奏请留候选道陈桂士办理赈务奉旨照准请钦施行由 4/5 刘坤一 驻美使馆 4
01-40-001-02-007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刘大臣奏请暂留陈桂士等帮办赈务事照录清折呈鉴由 4/5 褚兰生[9] 驻美使馆 6
01-40-001-02-008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英属地㖪喊哆利准苛派华人税银事咨复查照施行由 4/11 郭嵩焘 驻美使馆 6
01-40-001-02-009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奉派出洋因病不能赴任请另派员由 4/5 刘光廉[10] 驻美使馆 4
01-40-001-02-010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详另核议上海设立文报总局章程更正两条请核示由 4/10 刘瑞芬[11] 驻美使馆 16
01-40-001-02-011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详另核议上海设立文报总局章程更正两条请核示由 4/10 刘瑞芬 驻美使馆 16
01-40-001-02-012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呈报递寄公文函件无须资费支付情形请核发由 4/12 黄惠和[12] 驻美使馆 5
01-40-001-02-013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奉上谕出使法国遵于十月七日起程赴任咨请查照由 4/10 李凤苞[13] 驻美使馆 6
01-40-001-02-014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咨明到任视事日期请烦查照由 4/10 李凤苞 驻美使馆 5
01-40-001-02-015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奉拨出使经费先解库平银拾万两请兑收由 4/3 褚兰生 驻美使馆 4
01-40-001-02-016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奉拨出使经费先解库平银续解拾万两请兑收由 4/4 褚兰生 驻美使馆 5
01-40-001-02-017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总署垫发出使借支整装银两遵于出使经费项下动支汇解由 4/4 褚兰生 驻美使馆 4
01-40-001-02-018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奉拨出使经费先由电択寄银伍#两呈请核备由 5/4 刘瑞芬 驻美使馆 4
01-40-001-02-019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奉援经费第三次电択寄银伍#两请备案由 5/6 刘瑞芬 驻美使馆 4
01-40-001-02-020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奉援经费第二次电択寄银伍#两请备案由 5/5 刘瑞芬 驻美使馆 5
01-40-001-02-021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奉援经费第二次电択寄银伍#两请备案由 5/7 刘瑞芬 驻美使馆 6
01-40-001-02-022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上年我寄经费银伍#两#数舛误请察核备案由 6/6 刘瑞芬 驻美使馆 4
01-40-001-02-023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申复饬逊公文函件并呈清单请签核由 4/6 黄惠和 驻美使馆 5
01-40-001-02-024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申复饬递公文函件并呈清单请签核由 4/12 黄惠和 驻美使馆 4
01-40-001-02-025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申复饬递公文函件并呈清单请签核由 5/2 黄惠和 驻美使馆 5
01-40-001-02-026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申复饬递公文函件并呈清单请签核由 5/4 黄惠和 驻美使馆 4
01-40-001-02-027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申复饬递公文函件并呈清单请签核由 5/6 黄惠和 驻美使馆 5
01-40-001-02-028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申复饬递公文函件并呈清单请签核由 5/9 黄惠和 驻美使馆 5
01-40-001-02-029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办赈山西全案1册 4/4 横滨理事署 驻美使馆 16
01-40-001-02-030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奉政府文派华民陈国芬发为中国商董以保护檀岛华民由 不详 驻美使馆 阿联[14] 2
01-40-001-02-031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阿公使致其外部大臣书为陈国芬派为商董事抄件 6/6 阿联 加施拿[15] 1
01-40-001-02-032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陈国芬奉派为中国驻檀商董事复请查照由 6/6 阿联 驻美使馆 2
01-40-001-02-033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陈国芬奉委办通商事务实妥协向回本国君主报准由 6/1 加施拿 驻美使馆 1
01-40-001-02-034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奉谕旨派陈国芬为驻檀国领事官请转告贵国政府由 6/4 驻美使馆 阿联 2
01-40-001-02-035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译洋文文凭为派陈国芬为中国驻檀香山领事官请给予一切权利由 6 驻美使馆 阿联 2
01-40-001-02-036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陈国芬奉派驻夏国领事官事复请查照由 6/5 阿联 驻美使馆 2
01-40-001-02-037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派陈国芬为驻夏领事事本国外部迎未发照待向君主奏明后再函知由 6/7 阿联 驻美使馆 2
01-40-001-02-038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改派商董陈国芬为驻檀领事官请按无约国设领成案发给准照由 6 驻美使馆 阿联 1
01-40-001-02-039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华人搭船来檀甚多且有患痘症者传染日剧函请转知办理由 6/4 驻美使馆 阿联 4
01-40-001-02-040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华人搭船来檀甚多且有患痘症者传染日剧函请转知办理由 6/4 驻美使馆 阿联 4
01-40-001-02-041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陈兰彬任内与各处来往公文汇存案 四月初八来函所称各节已转报本国政府敬复查照由 7/4 阿联 驻美使馆 2
03-12-013-12-118 驻美使馆

存档

使美档 容揆代办任内文件 杂件 5/3 容闳 陈兰彬 3

[1] 时间均为光绪年号。/前为年份,后为月份,部分月份缺。

[2] 时任出洋委员主事。

[3] 时任出使大臣。

[4] 时任北洋大臣。

[5] 时任布政使衔监督江南海关分巡苏松太道。

[6] 时任钦差出使德国大臣。

[7] 时任钦差大臣兵部左堂。

[8] 时任两广总督。

[9] 时任署理江南海关苏松太道。

[10] 时任候选通判。

[11] 时任布政使衔监督江南海关分巡苏松太道。

[12] 时任总理出使各国收发文报委员。

[13] 时任使德大臣。

[14] 时任檀香山驻美公使。檀香山于1898年并入美国。

[15] 时任檀香山国外部大臣。

比之于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档案馆的馆藏,台北故宫博物院较少,共7件,详目见下表:

编 号 内    容 具奏人 时  间
118574 奏闻出洋委员陈兰彬等查访华工在洋情形事竣回京由 总理衙门 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廿日
118931 奏报随带出洋员弁三年期满请奖 陈兰彬 光绪七年七月二十五日
120785 奏报遵旨回京交卸起程日期 陈兰彬 光绪七年十一月四日
121740 奏复查明给事中师长灼被参各款情形 陈兰彬等 光绪八年三月七日
124233 咨军机处为出使大臣陈兰彬所保出洋期满请奖各员

奉指依议相应知照

博昌 光绪八年七月十日
129746 奏为假期又满病难速痊请开缺由 陈兰彬 光绪十年八月廿九日
120786 奏报随带差满员弁候选郎中刘观成等陆续回籍事(折片) 陈兰彬 日期不详

台北故宫博物院制作有“清代宫中档奏折及军机处档折件”数据库 ,以上资料均可在该库检索获取,这些资料价值不匪。

“奏报随带差满员弁候选郎中刘观成等陆续回籍事”载:

再,及随带员弁,除分驻各处、尚未交替及差期未满各员应俟新任郑藻如随时体察酌量去留外,其差期已满并无经手未完事件之员,自应准其销差。查候选郎中列观成,候选同知黄达权,候选同知徐承祖,候选提举容闿,同知衔吕祥,守备衔杨名泰等已于七八月开,陆续回籍。现在刑部学习郎中陈嵩良,刑部学习主事曾耀南,候选同知蔡锡勇,候选同知陈模等于此次随△起程。又前由英国调用之知府衔候选同知直隶州张斯栒,亦咨回英国当差,业经分别咨札,理合附片陈明,伏乞圣鉴。谨。

“奏为假期又满病难速痊请开缺由”称:

二品顶戴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署礼部左侍郎臣陈兰彬跪奏,为微臣假期又满,病难速痊,吁恳天恩俯准开缺回籍调理事。窃臣素患肝气,每遇感冒,发动头晕腰痛,手足麻痹,亟投寒峻之剂,亦即就愈。嗣往返重洋,两次积受海风,病发时辄较前加重。今年五月因病请假,服药兼旬始瘥。不期本月初间复发,饮食减损,夜不能寐,益以便血,势更增剧,叠经蒙恩,赏假医治。兹又假期届满,而所患未除,兼之耳鸣目眩,精神恍惚。据医者云,肝火炽盛,血气过亏,非静养不能见效。伏念臣猥承恩遇,忝贰西台,肃纪整纲,责任綦重,且权襄仪部,典礼攸关。今旧疾纠缠,难冀速愈,设以病躯恋栈,致有贻误,负咎滋深。再四思维,惟有仰恳天恩,准臣开缺回籍,俾得静心调理。出自逾格鸿慈,傥荷圣主福庇,气体复元,谨当泥首宫门,求赏差使,断不敢稍耽安逸。自外生成,所有微臣病难速痊,恳请开缺回籍调理缘由,理合恭折具陈,伏祈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奏。光绪十年八月二十九日。

二、数据库类

台湾各高校、研究机构的图书馆购入的收数据库(又称电子资料库)较丰富,其中与陈兰彬相关的有中国基本古籍库 、中国方志库 、The New York Times(纽约时报)库 等。

在中国基本古籍库中全文检索“陈兰彬”时,共显示123条,主要分布于陈坤《粤东剿匪纪略》、黎庶昌《曾文正公年谱》、刘锦藻《清续文献通考》、张荫桓《三洲日记》、王先谦《东华续录》(同治朝)、王之春《国朝柔远记》、朱寿朋《东华续录》(光绪朝)、赵尔巽《清史稿》、黄遵宪《人境庐诗草》、李元度《天岳山馆文钞》、薛福成《庸庵文编》、葛士浚《清经世文续编》、李鸿章《李文忠公奏稿》、王茂荫《王侍郎奏议》、颜世清《约章成案汇览》、曾纪泽《曾惠敏公奏疏》、张之洞《张文襄公奏议》、丁仁《八千卷楼书目》、杞庐主人《时务通考》等著述中。各条史料均标出“陈兰彬”所在的页码和出现的次数,如《李文忠公奏稿》中,分别于649、650、847、979、1012、1071、1090、1305、1314、1421页出现,次数分别为3、1、6、1、1、6、3、2、1、1。这些史料,多系陈兰彬行踪的记载,但也有陈氏的著述,如《张文襄公奏稿》第847页就录有《陈兰彬议办华工片》(1875年4月12日),摘录如下:

再,臣于同治十年七月间,会同前大学士两江督臣曾国藩,奏派委员四品衔刑部主事陈兰彬,江苏候补同知容闳,携带幼童出洋肄业。陈兰彬等即于十一年夏间,带领头批幼童赴美国哈富地方寄居,分派各馆学习文艺。十二、三年,复选各省聪颖子弟,分起送往,本年续送四批,已符奏定一百二十人之数。叠据陈兰彬等禀称,驻洋各幼童肄业,洋文粗有蹊径,俟其娴熟,即须就性质所近,分门别类,专心研求,以稗实用。该委员等布置督率悉臻周妥……

陈氏兰彬一生中编纂有《高州府志》24卷、《吴川县志》10卷、《吴川风俗志》1卷、《石城县志》10卷等,因之,在中国方志库中,检索到陈氏的资料10余条,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如《高州府志》第1044页载陈兰彬题吴方翱像赞曰:

紧公别我四十余年,今披遗像望之,俨然回忆高凉风檐,其试条举韵书,不差一字,公旋优选,我继后尘,秋围旅舍,笑语常亲,尊甫人师,湛深经术,远绍旁搜,等身著述。我家上冢,每过横塘,谆郭听诲,公总在旁,烛跋漏残,益伸绪论,上下古今,澜飞雪喷,六书课弟,安列诸筹,圆通属对,缉缀珠毬,暇则携锄,杂植松竹,酷暑神寒,悲裒林麓。我言聪敏,公实绝伦,胡弗闭户,橅范昔人,公谓习勤,经旬辄病,记录几何,谅亦有命。由斯推阐,富贵功名,持躬涉世,奚必纷营,我聆高谈,式符素愿,守拙养和,敢歧隐见,八万里外,旄节回华,悬车及岁,归话桑麻,企羡德门。英英群从,哲嗣贤孙,文史足用,惟公既往,徒想余徽,九原不作,将谁与归?

1872年,陈兰彬以“出洋肄业局”正监督身份,率近代中国第一批官费留学生赴美。1875年,任美国、西班牙、秘鲁钦差大臣。1878年9月,赴美向美国总统伯查德·海斯递交国书。因此,陈氏与美国关系相对密切,陈氏在美的言行理应在美国的报纸上有所反应。检索The New York Times,共得陈氏史料10余篇 ,详见下表。

日  期 标  题
1874.2.20 Arrivals at the hotels; serious accidents. The state of trade. Passengers sailed. Passengers arrived. News packages for the press.
1874.2.25 The Chinese Commissioner of Education at the White House
1874.3.26 Latest news by cable; Great Britain. Lincoln spring meeting the Lincolnshire handicap. The University of Glasgow. Portugal. The proposed Atlantic cable from St. Vincent to Brazil. Spain. Rout of a republican force. Cuba. Engagements with the rebel forces the carlist prisoners.
1874.5.23 Cuba: the situation and prospects– questions of the day.
1876.3.8 The new Chinese Mission. Sketch of the imperial ministers to the United States——China taking her place among the family of nations.
1878.8.9 The Chinese Embassy.
1878.9.19 The Chinese embassy; arrival of Chin Lan Pin, Yung Wing, Yeh, and Yuang at the Windsor hotel——personnel and purposes of the embassy
1878.9.29 The Chinese Ambassadors. Formal recognition of Minister Chin Lan Pin and his assistant by the President.
1878.11.5 Entertaining Chinese Guests.
1879.3.13 Chinese diplomatic progress.
1880.6.6 Travels of a Chinese Diplomat. Return of minister Chin Lan Pin after treating with Spain
1881.7.9 On the road to recovery; The president’s attendants greatly encouraged by his steady improvement.
1881.7.15 Chinese in American schools; A report that all the students and instructors will be recalled.
1881.12.24 The new Chinese minister; Arrival of Cheng Tsao Ju and suite at Washington
1882.1.1 Notes from Washington.
1882.11.20 The anti-Chinese bill in China.

以上英文资料,侧重于陈兰彬等人行踪的报导。仅举一例,1878年11月5日对11月4日陈兰彬等人的活动有详细的记载,其中陈氏对火警报警器测试一节,颇有趣味。内文如下:

In response to an invitation from the managers of the Maryland Institute Fair, Chin Lan Pin, the Chinese Minister and his suite of 12 persons, including Yung wing, Associate Minister, a graduate of Yale College, who speaks English fluently, accompanied by W. Rogers, Private Secretary to the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Gen. Le Duc, Commissioner of Agriculture, arrived in Baltimore this afternoon from Washington. They were met at the Baltimore and Ohio Depot by James H. Bond, President, and other members of the Exhibition Committee. The members of the Embassy were attired in their street costumes, consisting of a dark silk robe with a tight fitting black cap.

At the City Hall they were received by Mayor Latrobe, and other city officials. The Mayor made a short address of welcome, which was responded to by Yung Wing in English. They were then shown through the building, and returned to the reception room. Chin Lan Pin was requested to turn on a test fire alarm from an instrument which had been placed in the room. In a few minutes a number of truck and engine companies were on the spot, greatly to the delight of the whole party, to whom the fire alarm telegraph was explained through the interpreter.

The party were then driven to the Carrolton Hotel, where dinner was served. After the banquet they were driven to the institute, where an address of welcome was delivered by John M. Carter, and responded to by Yung Wing. The visitors were escorted through the fair-room which was crowded, and started for Washington at 430.P.M.,after expressing gratification at their visit.

诚然,利用数据库中也存有遗憾,某些本应该有陈兰彬史料的数据库,在查检时却一无所获,如检索Pao(全称Periodicals Archive Online) 、The Times(伦敦泰晤士报)等时未见记载。

三、余 论

史料的发掘,是开展、展拓、深化陈兰彬研究的前提。我们如果拿出傅斯年说过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精神来查找陈兰彬相关资料的话,相信仍会有可喜的发现。

窃以为,陈兰彬资料的发掘还可在以下几方面努力:

一、美国的外交文书(Papers relating to the foreign relations of the United States)及外交档案(U. S. Department of State, Records of Department of State Relating to Internal Affairs of China)。

二、美国出版的报刊。上文仅论及The New York Times,其他的报刊如The Washington Post(华盛顿邮报,见http://www.washingtonpost.com)等当有报导。笔者检索该报电子版,即检出陈兰彬的资料20余条。

三、中国国家第一历史档案馆藏宣统朝、光绪朝档案。

四、中国出版的报刊。如《万国公报》(上海)第544、562卷中,分别有“陈荔秋钦差至伦敦”、“驻美钦使陈荔秋回法”的报导。

五、时人相关著述。中国基本古籍库尽管已收了一部分,但仍不全,还有待发掘的空间。

(作者单位:广东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注释:

1、有南清河王氏和上海著易堂铅印本,杭州古籍出版社1985年影印。

2、四册,铅印本,索书号50536。

3、中国史学会主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56年。

4、中华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9年。

5、顾廷龙、戴逸主编,安徽教育出版社2007年。

6、唐浩明主编,岳麓书社1987年。

7、王彦威、王亮合编辑,1934年。

8、陈翰笙主编,中华书局1985年。

9、恽铁樵、徐凤石译,商务印书馆1915年。

10、高宗鲁译注,传记文学出版社1986年。

11、时间均为光绪年号。/前为年份,后为月份,部分月份缺。

12、时任出洋委员主事。

13、时任出使大臣。

14、时任北洋大臣。

15、时任布政使衔监督江南海关分巡苏松太道。

16、时任钦差出使德国大臣。

17、时任钦差大臣兵部左堂。

18、时任两广总督。

19、时任署理江南海关苏松太道。

20、时任候选通判。

21、时任布政使衔监督江南海关分巡苏松太道。

22、时任总理出使各国收发文报委员。

23、时任使德大臣。

24、时任檀香山驻美公使。檀香山于1898年并入美国。

25、时任檀香山国外部大臣。

26、该库收录故宫博物院所藏宫中档奏折有十五万余件,军机处档折件有十九万余件。

27、该库精选上自先秦下至民国一万余种历代典籍和一万五千余种重要版本,包括四个子库、二十个大类、一百个细目。

28、该库收地方志类著作共计1万种,上起汉魏,下迄民国。

29、详见http://www.nytimes.com/。该库由台北“中研院”欧美研究所购得。

30、The New York times在报道陈兰彬时多用Chin Lan Pin,偶用Chen Lan Pin。

31、19—20世纪典藏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共计425种期刊全文、140万篇文章、约1000万页全文内容,包含英文、德文、法文、西班牙文及意大利文等5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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